沥夜雨中，宁波慈城灯火点点，处处彰显着“江南第一古县城”的风情和韵味。5月15日晚，作为“千年古城 浙里青春”古城对话交流活动的重要环节，一场别开生面的夜话活动在慈城宝善堂茶楼拉开序幕，全国多地古城代表和专家学者汇聚一堂，畅聊古城发展经。

作为重要的历史文化载体，古城复兴发展受到大众关注。如何平衡保护和开发的关系？在平遥县委宣传部副部长张宇阳看来，关键一点是要尊重古城的“纯洁性”，在实践中做好平衡文章。

作为全国四大古城之一，平遥开发较早，迄今已举办20余届摄影展，9届电影展，去年一年就上了80多次央视。经过早些年的快速发展，今天的平遥正持续提炼古城的文化价值，迭代古城管理模式。

“以游览车为例，多了方便游客，但也必须尊重原住民的感受。为此，我们创新准入制度，让游览车数量与古城规模实现动态平衡。”张宇阳说，经过持续多年的保护性开发，平遥的古城名片越擦越亮，仅一部实景演艺《又见平遥》一年就有1个多亿的票房收入。

同样是全国知名的古城，丽江早早就以申遗为契机建立专业性古城管理机构，“种文化，吃经济”，成为丽江发展的一大法宝。

丽江古城博物院副院长李文晓介绍，1996年大地震后，丽江各民族的能工巧匠汇聚一堂，经过三年的艰辛努力，将明代木氏土司府邸木府重新恢复，由此成为当地推动旅游业态创新发展、弘扬纳西族特色文化的一大抓手。

“丽江旅游产业占GDP比重高达60%，但越是发展，就越能体会到文化传承的重要性。”在李文晓看来，这凸显了古城保护的价值，“这些年，越来越多年轻人加入我们的解说员队伍，大家都觉得这是一种使命。”

相比平遥、丽江等成名已久的古城，慈城因商业开发较晚，名头没那么响亮。但“后发”也是一种优势。

“选择一条新赛道，对慈城来说未必不是好事。”慈城古县城旅游发展有限公司副总经理杨林波笑着说，这些年，慈城在古城保护上做足文章，每一个新项目的开发都要考虑古城的规划、建制。虽然这在一定程度上减缓了一些商业项目的导入，但古县城的价值却被越来越多人看到。“县城规制已成为慈城的一个文化IP，这在全国都很罕见。”

可以稍微“慢一些”，但必须做出自己的特色。这是慈城人的坚持。

大东门、抱珠楼藏书楼、周信芳戏剧艺术馆……当天下午，全国十余座古城、古镇代表走进慈城。当地原汁原味的县城公建、民宅民居等给大家留下深刻印象。

经济日报宁波记者站站长郁进东来过慈城采访多次，他对当地“保护为先，适度开发，修旧如旧”理念推崇有加。

“这是一种追求，更是一种担当。”郁进东说，古城复兴的核心命题是找到古城的价值所在，有了价值，“知名度”才有根基。“把古城保护好，这本身就很不容易，保护也能带来知名度。”

同济规划院遗产保护与文化复兴研究院总工程师胡力骏认为，每个古城都应该探索适合自己的发展道路。

“恢复县城规制、修缮传统建筑，慈城作了很多创新的工作，很多工作在世界上都很有知名度。”胡力骏点赞道，这样的坚持为慈城保留了原生态和烟火气，这也为古城复兴打下了坚实的基础。“居民不走，古城的人气就一直在。”

可以“慢一些”，但不可以躺平。复兴发展过程中，各地古城要如何讲好自己的故事？

浙江省国际传播中心主任蒋蕴相信，中国的传统文化本身就具有很强的吸引力，“关键是要学会营造话题，在中国古城和外国受众之间建立起一种有机连接。”

夜已深，关于古城的对话仍在继续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