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了一九逐一年,我们回到
福建福州去(当时已是中华民国期间了)和祖父、伯叔父母同住在一起。大家庭里的过年是十分热烈的。从祭灶那天起,大家就都忙乎起来。最先是叠“元宝”,那是用金银纸箔,叠成元宝的样子,而后用绳索穿成一串一串的,筹办在供神供祖的时候烧;而后就忙扫房,
江苏宿迁门头店招用很长的掸子将屋角的蛛网和灰尘,都扫除洁净,又擦亮全部铜器,如蜡台、香炉,以及柜子箱子上的铜锁等。大门上贴上新的鲜红的春联。祖父还用红纸在书桌附近贴上“元旦开笔,新春大吉”等等的
吉利话。这些当然都是大人们的事,我们小孩子只筹办穿新衣服,放花炮,贺年,拿压岁钱。因为大家庭里兄弟姐妹多,祖父的红纸包里,只是一两角的新银币,但因为长辈也多,加上各人外婆家给的压岁钱,我们每人几乎都得到好几块!
江苏宿迁门头店招 新年过后,元宵节又是一个上涨。我们老家在
福州市南后街,那条街从来即是灯市。灯节之前,就已是“花市灯如昼”了,灯月交辉,街上的人流今夜不绝。
福州的风俗,元宵节小孩子玩的灯,都是外婆家送的。
福州方言,“灯”与“丁”同音。“添丁”是句
吉利话,因此,外婆家送给我们姐弟四人的是五盏灯!我的弟弟们比我小的多,他们还不大会玩,我这时就占了便宜,我墙上挂的是“三英战吕布”的走马灯,一手提着一盏眼睛能动的金鱼灯,一手拉着会在地上走的兔儿灯,觉得自己神气得很。但最好玩的还是跟着哥哥姐姐们到大门口去看灯。有许多亲友到我家街上来看灯的,我们都雀跃地址升引清客编成的火把,把他们送走。
江苏宿迁门头店招 一九一三年,我们到了北京,又过起小家庭生活,过年供祖宗也不烧元宝了。
江苏宿迁门头店招给父母和长辈贺年也只鞠躬,欠好意思拿压岁钱了。家里没有了大孩子,没有人敲锣打鼓。弟弟们只会放些小炮仗,过年就显得冷静多了。
江苏宿迁门头店招 家庭里过年不热烈,而集体的节日祝贺,却一年一年地扩大了,机关和学校里都有新年团拜,大门口还张灯结彩,也有各种娱乐节目。现在呢,过年祝贺活动,更因此集体为中心,真是普天同庆!以近两年来的“地坛文化迎春庙会”为例,会上甚么都有,列入的人既饱了眼福、耳福,又饱了口福。昨年到过迎春庙会的身边的人,回来都十分兴奋,我虽然因为行动不便,不行列入,但从报纸上的消息里,我曾经想象到了那欢娱热烈的盛况,精神上曾经列入进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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